名流名医大使 | 上海爱尔李文生教授翻过眼科一座座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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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类社会迈进信息时代，人们对眼健康的关注日益增加，眼科相关疾病也相较以往更为凸显。上海爱尔眼科医院副院长李文生教授是眼科医生中的一个特例，他善解他人所不能解，成为口口相传的“眼科疑难杂症克星”。
他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完成过两例105岁超高龄白内障患者的眼科医生，目前为止，已完成了4例超过102岁以上超高龄白内障手术。近三十年的从医生涯中，他解决了众多眼部疑难杂症。在白内障最新领域李文生教授也有着独到见解和建树，2019年在国际上率先报道了3D白内障手术，同时入选2018年中国十大飞秒激光白内障手术医生称号。除此以外，李文生教授以实践不断拓宽认知，独创的“两步麻醉法”被逐渐推广至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率先发表于国际知名眼科刊物，成为我国眼科学者对国际眼科界的重要原创性贡献之一。步履不停，进无止境，新时代新作为，本着“重建患者光明，点亮希望人生”的初心，李文生教授将立足医学事业，不断开拓进取、守正创新。
近视眼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一种现象，随着电子产品的增加，戴眼镜成为一件平常的事情，但有一类人却因近视饱受困扰，他们近视度数往往在1000度以上。超高度近视给他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了极大的烦恼，严重者还可能引发诸多并发症导致失明。
目前，治疗近视眼最为普遍的是角膜屈光手术、屈光性人工晶体植入手术，前者要求近视度数一般在1000度以下，后者则要求近视度数一般在1800度以下，且都要求无其他眼病及眼科手术史。但那些近视度数2000度及以上，且矫正视力仅0.1或0.2，甚至只能在眼前数手指的视力的近视者，往往只能面对四处求医而无果的无奈结局。
超高度近视一直属于近视眼治疗的禁区，少有医生敢做这类手术。一次偶然机会，让李文生教授开始涉足这块“无人区”。2002年，李文生教授博士刚毕业。一位老同学找到他，拜托他救救自己的亲戚。该患者50来岁，近视却已接近2000度，几乎到了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步，他访遍了所知的名医，但都因近视度数太高、病情复杂而被婉拒。老同学的满腔期待、患者的备受折磨让李文生教授不忍拒绝，他决定为了最后一线希望去搏一搏。但对医学工作者而言，光有一腔热诚是不够的，横陈在李文生教授面前的一道尖锐的难题是，患者不仅仅是超高近视，还伴有玻璃体浑浊、视神经、视网膜及脉络膜萎缩等多种并发症，且矫正视力也只有眼前指数，按当时的常规治疗手段是难以解决的。
一向敢为人先的性格，让李文生教授萌生了一个在当时来说大胆而创新的想法：“从理论上说，如果我不用传统手法，而是通过做一个透明晶状体摘除联合浑浊的玻璃体切除手术，也许能够帮助患者提高一点视力。”但是当时已知的报道及相关文献中，没有人做过这样的手术，经过病人和家属的同意，李文生教授决定冒险“拼一把”。手术出乎意料的成功，患者术后双眼裸眼视力恢复到了0.5，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一次大胆的“冒险”，却解救了一个人的半生幸福。
经过不断完善，李文生教授将这次“偶然”促成的新治疗方式运用到更多的临床中。国际上德国眼科专家曾于 2006年在眼科杂志上发表过联合手术治疗超高度近视眼的研究报告，但李文生教授的相关手术开展时间早于这名德国专家，手术例数也高于前者。2013年，李文生教授团队的相关研究结果发表在国外著名杂志上，并作为当期第一篇发表，引起了广大关注。李文生教授已经在国内外做了近百场专题报告，并于2016年应邀在埃及开罗举行的第十八届亚非眼科大会上做特邀报告。
目前为止，李文生教授已完成类似超高度近视眼手术超千例，其中包括4例3000度超高度近视手术，经过长期观察发现，术后患者视力恢复普遍良好。同行戏称，李教授不是屈光手术医生，但是他解决了以前没有办法治疗的超高度近视眼，真正登上近视眼治疗的珠穆朗玛峰。在李文生教授的经典临床案例中，有两兄弟，弟弟从上世纪80年代便因超高度近视看不清物体，哥哥经过李教授手术治愈后，弟弟也动心了，经过李教授手术治疗后恢复正常，视力的康复不仅改善了这位患者的生活，更让他第一次看到改革开放以来上海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光明带来的是对美好生活最真切直观的体验。因此视力恢复后他总是流连于黄浦江畔，饱览这无限风光，忘记回家，经常让他哥哥到处找他。除此之外，有3000度超高度近视眼被完全治愈后为李文生教授团队送去锦旗，欣喜之余还骑车载着他在四处兜风的患者；有大半辈子戴着“弱视”的枷锁痛苦生活，直到李文生教授为其手术治愈后，才第一次看清楚儿子长相的患者；更有年逾花甲因术后康复效果出乎意料而激动到引发心脏病的患者……李文生教授用胆识与功底在治疗超高度近视眼的这片禁区中为患者踏出了一条福音之路，并创造了中重度视觉损失的新方法。
在眼科领域，专家们往往有自己精通擅长的一隅，而李文生教授是一个特例。从医近30年，他被患者所称赞得最多的，是对各种疑难复杂眼科疾病的治愈。如果说李文生教授专长于某一领域，莫如说他更善于运用所学综合各领域之长解决眼科疑难杂症。
在李文生教授治疗过的患者中，因病情特殊，千里寻诊的大有人在。这其中，不仅有国内天南海北赶来的病人，有世界各国的外国患者，甚至还有不惜寻找十余年找到他做手术的患者。他总是说：“有光就有希望，把患者从黑暗世界拉回到光明世界，是我最大的心愿。”对有些疑难复杂的手术，难度系数高、风险大、耗时常、并发症多，大多医生会委婉拒绝，但李教授总是勇于迎难而上，“我还是想和患者一起去争取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一起搏一搏”。他的理由简单而纯粹，一份光明，便是一份生的希望。
2008年5月，李文生教授经历了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场手术。一位105岁的白内障高龄患者被家属搀扶进了诊室。为超高年龄老人做白内障是极具挑战性的，除了高龄患者眼部种种因素会增加术后并发症的风险外，还由于超高龄患者不宜全麻，术中一旦配合不当，一些不可预知的状况便随时可能发生，绝大多数医生不愿意承接这类病人。但本着“竭力将患者拉回到光明世界”的初衷，李教授接下了这块“硬骨头”。万万没想到，手术中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在最关键劈核的时候，老人突然动弹得厉害，此时还有劈核钩和超乳头在她的眼睛里！此时，李教授马上将眼睛里的器械拔了出来。当时的他完全被震懵了，从头凉到脚，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顺利完成了手术。不久后，老人又完成了第二只眼睛手术，术后视力逐渐恢复，最后双眼恢复至0.6。这台惊心动魄手术也是李教授行医生涯中第二例为105岁超高龄白内障患者手术。值得一提的是，李教授还完成了两例102岁以上老人的白内障手术。目前，文献报道过的外科包括眼科手术患者年龄极限为101岁，李教授是世界唯一一位成功完成两例105岁超高年龄白内障患者手术的眼科医生，突破了文献报道过的患者相关手术年龄极限，为更多进行101岁以上高龄老人眼疾手术提供了依据。这一突破性成果率先于白内障领域的最顶级的国际杂志JCRS发表，并作为2017年第30届亚太白内障及屈光手术医师学会年会电影节作品之一，供世界各地眼科医生学习交流。
在李文生教授救治过的患者中，有历经十余年辗转多次打听他下落寻求诊治的患者；更有身患癌症晚期，但仍旧在临终之际期待能获得光明的白内障患者……他已经记不清救治过多少起类似复杂病例。他说：“从医至今，我深知医学不是百分百的，但是作为一名眼科医生，只有不断突破自我、不断学习，每一次手术都要求自己百分百的努力才能对得起病人的信任！”
从医近30年来，李文生教授熟练地解决了众多跨领域疑难杂症，他利用所掌握的关键技术跨越了白内障手术年龄纪录限制、超高度近视眼手术、完全避免眼部麻醉手术并发症、术后眼内炎抢救成功率百分之百，以及每年60—70例独眼手术等眼科疑难杂症的一座座高山，造福于数以万计的国内外眼科疑难杂症患者。“不仅是中国最优秀的眼科医生之一，同时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眼科医生之一”，国际著名眼科专家王明旭教授曾如是评价他。
临床实践往往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情况复杂而不可预设，而正是这些新问题的不断涌现，成为了李文生教授医学之路上持续创新的不竭动力。
2016年4月中旬的一天，一位中年女患者流着眼泪走进了李教授的诊室。哭着就诊的成年人，李教授是第一次遇见。患者有1800度的超高度数近视，急需手术治疗，但内心却对手术带来的疼痛异常恐惧。李教授对这位哭着就诊的患者也很理解，在他的日常临床工作中，遇到很多类似情况，手术前多数患者对疼痛的关注甚至超过了手术效果本身。更重要的是，与目前最常用的眼部麻醉相比，打麻醉时的疼痛仅仅是一时的，但前者操作不当可能导致患者完全失明，虽然发生率只有万分之几，但这个风险落在任何人身上不啻于一场灾难。能不能找出一种可以完全避免麻醉并发症的同时又不痛的新方法，是他一直思考和尝试解决的问题。一次意外的看诊经历，让李教授萌生了一个创新性的想法：在实施麻醉时，能不能借鉴表面麻醉下做白内障手术的方法，先滴三次表面麻醉，然后再在需要做手术切口的部位打一点点麻醉，这个时候因为有表面麻醉的效果，所以会大大减少痛感。李教授团队通过长期的临床观察和规范化研究，发明了一种新型的眼科麻醉操作法，并将之命名为“两步麻醉法”。这是一种更加安全而有效的眼科手术麻醉方式，不仅大大缓解了患者手术时的心理负担，而且完全避免了常规眼科麻醉的严重并发症，同时最大程度地减轻了患者的痛苦。目前“两步麻醉法”被逐渐推广至国内外，2019年9月李教授被邀请参加在法国巴黎举行的第十九届欧洲视网膜大会（Euretina），并做大会主题发言，向世界眼科医学者介绍这一创新性成果。
历经四年研究，李教授团队的这一创新性成果以题为“一种新的两步麻醉法23-或25-G玻璃体切除术的前瞻性随机对照临床试验”发表于国际知名眼科刊物 Ophthalmic Research杂志，成为我国眼科学者对国际眼科界的重要原创性贡献之一。
世界卫生组织报告指出，白内障是全球首位致盲性眼病，全球有35%的盲症、25%的中重度视力损伤来自未及时治疗的白内障。手术是治疗白内障的唯一方式。
白内障是李教授的研究领域之一，他常常打趣自己“是半个白内障医生”，却以精益求精的态度做出了业界一项又一项引人瞩目的标杆式成绩。除了创造白内障手术患者最高龄的世界纪录，2010年，李教授团队在国际上首先报道了白内障超声乳化及人工晶状体植入手术以后黄斑裂孔性视网膜脱离的发生率为0.073%，研究结果被发表在眼科领域最顶级杂志（Ophthalmology），相关结论被2016年出版的Nature杂志引用。李教授还实施了上海首例一次性完成白内障、高度近视、老花眼和玻璃体混浊四大病症的手术，这种“超新、超精、超微、超联合手术”成为未来治疗高度近视加白内障合并眼底病和老花眼的最佳选择。由于对飞秒白内障技术推广的突出贡献，2018 年，李教授入选“中国十大飞秒白内障手术医生”称号。
2017年11月20日，上海爱尔眼科医院的手术室内，李教授顺利完成一例3D白内障手术。患者为72岁，在李教授及其团队的努力下，仅用七分钟，便做完整台手术。经术后检查，患者右眼视力从术前的0.06提升到了1.0，角膜完全透明。手术结果令人欣喜，这是世界文献报道中，3D数字可视化系统在白内障手术中的首次应用。经过不断完善、论证，2019年，这一极具独创性成果在白内障领域赢得世界瞩目。李教授及其团队国内外首先报道了3D白内障手术，这一标志性成果率先发表于国际权威杂志IJO ( Indian Journal of Ophthalmology)，相关内容由人民日报、中国科学报、健康报等30多家权威媒体作为新闻进行了跟踪报道。当年5月，在美国圣地亚哥举行的美国白内障及屈光手术学年会（ASCRS）上，李教授受邀作大会主题发言，向来自世界的同行介绍这一突破性成果。同时，李教授在该年会上获爱尔康公司颁发的唯一“科学和技术创新贡献奖”。
目前，3D可视化系统在白内障手术中的运用仍属于前沿性研究。随着时代发展，医疗技术不断进步，白内障手术也经历了一个漫长曲折的过程。李教授成功使用 3D成像技术施行白内障手术，标志着我国白内障手术成功向更加智能化、数字化迈进。
一路走来，虽获誉无数，但在面对新兴前沿领域，李教授总是保持着惯有的谦虚和敏锐的嗅觉，在眼科研究中不断创造着新的成绩。
视网膜色素变性在内的遗传性视网膜疾病成为眼科领域的研究前沿。李教授从2008年开始率先在国内成功开展了遗传性视网膜疾病（HRD）基因治疗临床前研究工作，一直从事HRD包括RP的基因和细胞治疗以及发病机制研究。他率先证明了AAV5在小鼠一只眼玻璃体腔注射后，不会影响在另一只眼中进行视网膜下注射基因表达的重要结果。由于对遗传性视网膜疾病基因治疗领域的重要贡献，该研究结果被世界上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美国视觉和眼科研究学会（ARVO）授予“青年临床科学家研究奖”，李教授成为第一个获ARVO奖的中国人（亚洲第二）。近10年以来，在国家重大专项课题以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等11项相关基金支持下，李教授团队进行了一系列HRD基因治疗临床前基因治疗和发病机制研究，发表了22篇国内外相关文章，是国内该领域主要研究者之一。2010年李教授作为我国眼科界5名代表之一参加由教育部、科技部等四部委组织编写的“十一五”重点图书10000个科学难题（医学卷）的编写工作，其所编写的内容“遗传性视网膜疾病的基因治疗”作为眼科遗传性视网膜疾病方面的唯一科学难题入选，该著作已于2012年由科学出版社出版。
20多年前，绝大多数眼科医生遵循的是经验医学，即以个人的临床经验作为临床处理的依据，而强调在个人临床经验的基础上，既重视个人临床经验又强调采用现有的最佳研究证据的循证医学，基本上还没有进入眼科医生的视野。2000年，李教授在读博期间浏览其他非眼科杂志时，意外地在国外医学《药物学》分册的封面上看到“循证医学”四个字，凭着高度的学科敏感性，他意识到应该把“循证医学”的理念引进到眼科临床实践中。2001年，他首先将循证医学的知识介绍到国内眼科界，并坚持用循证医学的理论指导眼科临床实践，主编出版我国第一部《循证眼科学》（2005年）和共同主编第二部《循证眼科学》（2020年），国内外发表了20多篇循证眼科学研究方面的文章，其中关于湿性AMD的系统评价结果被美国最新版临床指南（PPP）及八年制《眼科学》教材引用。
读博期间，医学名家唐罗生教授曾称赞李文生教授：左手一支笔，右手一把刀。不论在临床实践，还是科研成果方面，李教授不断开拓着眼科领域的新境地。目前为止，李教授在国内外刊物上以第一作者或通信作者发表专业论文115篇，其中在Ophthalmology等国际著名刊物发表33篇，总影响因子超过100，研究结果被 Nature杂志、美国最新版临床指南（PPP）及《八年制眼科学》教材引用；主编《循证眼科学》5部专著，参编8部著作，获8项有重要影响的国内外奖励，培养博士（后）、硕士研究生20余人，应邀进行国内外专题讲座100余次。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三十年如一日，虽然获赞誉无数，但对李文生教授而言，走好从医生涯的每一步，莫不需要对医学事业葆有原初的谦逊和敬畏之心。医者仁心，重建患者光明，点亮希望人生，这是李文生教授的初心，也是他一路守正创新、开拓进取的不竭源泉。从事医学事业亦犹如一场持久的攀登， 李文生教授将继续带领团队践行爱尔眼科“使所有人, 无论贫穷富裕,都享有眼健康的权利”这一使命！
